仿生银杏叶纪念案例1108号。
约稿:q1007635624

赫达尔吻别(无差)

       一发完5000左右

   现实向,禁止上升!,两位健康快乐!

  内涵大量南北相识期心理解析

  面临死亡与爱情与友情的交织产物。

  这张图就是写这个文的时候的随笔,

  私心很喜欢这篇,希望能看到交流的评论。

  


  ——

  选一个喜欢的日子吧,差不多了。文韬自顾自地想。

  他清楚蒲熠星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平和下来沉着面对,但他不能赌。

  错过挚友离世前最后一面这种遗憾可以有,但是他不能任由蒲熠星自我消化,万一他来不及让蒲熠星释怀他就走了,那便会是蒲熠星一生的枷锁,他不能悄无声息地走了,然后困他一辈子。

  太残忍了,郭文韬不舍得,那么优秀的一个人,以后的感情会因为他牵绊着,哪怕只有一秒钟,他都不舍得。

  这不是爱情不爱情那么简单。

  毕竟全世界没有人知道蒲熠星喜不喜欢郭文韬,蒲熠星自己都不知道。

  也许是惺惺相惜。

  也许是命中注定,生死的寄托。

  蒲熠星有点看不清自己了,从最开始,导演要求他和那人交流开始,彼时,自信热血的蒲熠星,陌生的综艺环节都被视作“升级挑战”,尤其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势均力敌的“boss”。

  就好像在郭文韬这里刷够了经验,才可以打开下一关的大门。

  血条厚的他用力气,灵活机动的他靠战术,奈何这个boss不理他。

  好奇心撺掇着他试探,以为门后会有什么洪水猛兽,却想不到,开门后是一只黑眼珠的毛绒兔子。他带着任务意味,拼命试图弄清关卡的正确玩法,绞尽脑汁,攻击却下不了手,攻心却找不到空,两个人纯粹空耗,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付出,另一个偷偷摸摸地回应,毕恭毕敬地,仿佛一觉醒来没由来地过了关,蒲熠星有些恍惚,那还没弄清楚这个人怎么一回事,两人就断了联系,毕竟两人谁都不是会主动邀约的性子,这种特定环境促成的情感,一旦没有了距离的限制,很快就会淡去。

  蒲熠星是怎么认识郭文韬的,笑死,谁还没几个北大同学了,毕竟“清华有奶茶,北大有文韬。”这种对仗工整易于传播的花边小故事,某个火锅烤肉之后就能聊的出来,这是第一次听说,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名;照片认错成自己,这是好奇;导演让他熟悉,这是第一次有了关联;直到密逃再遇见,才算正经相识。

  在这之间除了比较大型的聚会,两人也没什么联络,偏要说的话,除了一次,他出差到了他老家,蒲熠星眼睁睁看着微信对话框里面“对方正在输入”闪了又闪,最后一个字也没发出来,那时候一站到底刚结束不太久,后来呢,就更没有了。

  郭文韬呢?遇到蒲熠星对他来说更像是遇到了一个更加跳脱的自己,老实说他们的本质很像,但他们对生活的表达截然不同,有时候郭文韬会想如果他不这样中规中矩地活,那么他会不会活成蒲熠星这个样子。

  蒲熠星一只蜻蜓似的悄悄一点,成了他打破他二十几年来维持的秩序感的开始,也或许是他刚刚开始试图打破,一个那样鲜活的少年就出现了,他茫然地发现他们并不熟悉,他听着他说话不自觉地笑,听他说“再聊三次天会成为朋友”,他溜号了,哦,我们还不是朋友来着,恍惚间,他以为他们是朋友了,不需要交流。

  只可惜他还是高估了量子力学的力度,好像被普朗克突然删了一巴掌,好像被骂了一句,面前的人和人的交流也要靠量子力学吗?你不会和人交朋友啊!

  是啊,我不太会。文韬在心里摆烂。而后又笑了,他也不会啊!还聊三次天呢!我们都没天可聊。不然怎么会分开时候靠别人才加到微信啊!还差两次天,郭文韬脑内闪过这个想法,可真难啊,他当初要是说一次就好了,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是朋友了。

  这种毫无逻辑的思维方式对于郭文韬来说很新奇,自己很少会如此想问题,更可以说,他的所有假设后面跟的从来都是一个明确且理性的结论,而不是会成为朋友这种比较抽象的概念。

  他没有勇气说做出什么就一定会和谁成为朋友。

  可是有人说了,而且是对他说的。他不敢肯定也不想否定,就那样看着那个发着光的少年,自信地闪他的眼,逼着他伸出手探一探那光。

  可是没有那么简单,眼前这个递出橄榄枝的少年也是第一次主动伸出手,说了大话,也不是很清楚如何主动开始一段友情,一段没有机会慢慢熟悉的友情。

  郭文韬没有主动,蒲熠星觉得点到为止了,大抵是人家不愿意和他做朋友,哪有人见了面就成朋友的,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挫败感,但也懒得再主动了,毕竟主动交朋友这个业务着实不太熟练。

  郭文韬努力过的,只不过都没到付出行动那一步,就被先行否决了,他假设了四个开启话题的模板,推演了几次,没有一个他自己可以接下去的,恍惚间他突然意识到,他陷入了“三次聊天”这一怪圈中,他一次次自我推演,仍然没有一条合适的公式可以帮助他达成结论,若这是一道数学题他大概会兴奋,可是,这次的答案是一个朋友,一个他期待的朋友。

  郭文韬从来不会把得分点以外的东西写在卷纸上,更别说没有正确思路的过程了,若不是同行回京的人不只他们两个,或许当年他们连微信都加不上。

  如果没有蜜桃的话,他们的聊天可能真的会停在那天。

  蒲熠星拎着外卖碰见下楼吹风散步的郭文韬,“宵夜,一起吗?”

  “啊,不用,我吃过了。”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,只是没想到会被叫住呆愣愣地补了一句谢谢。

  郭文韬是打不开的,蒲熠星是打开很快,但并不是真的。如果说韬韬保护自己的方式是“固步自封”的,那么阿蒲就是变化莫测的。

  有时候文韬会觉得,蒲熠星和他并不是朋友,蒲熠星根本就是擅长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,他仿佛有开关似的,可以一下把自己抽离出去,一下子对万物都不关心,至于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,只是因为他的温柔他都会给予回应。

  实际上呢?两个大男人不会问我们是不是朋友这种话,文韬看得出他的细心,却不足够自信,去相信在蒲熠星这里,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。

  蒲熠星是捉不住的,郭文韬甚至不敢实打实的付出真心,他生怕蒲熠星哪一天,剥下外壳,拍拍身上的尘土,就这么离开某个与他有关的圈子,再也不会出现。

  蒲熠星呢,习惯性地“假性社交”,出于责任完美地完成工作和任务,然后发现这次遇见了一群真实的人,悄悄给真实的自己打开一个缝,在完美的外壳里面,偷偷观察,等待可以打开的时机。

  只到气急败坏的“友情转折点”,三票聊了个许久。

  那天他问他要不要点宵夜,他笑着说他要吃烤串。

  也是那次蒲熠星探出了自己的安全区,彻彻底底的把郭文韬,这个当年自己“三体计划”设定许久却失败的交友案例,矫正过来,成为了真正可以谈心的朋友。

  郭文韬也感觉到,这个早已成为朋友的阳光少年,更加真实,鲜活,动人。他是那样的充满了热情,外冷内热的他终于打破了外热内冷的假象,抵达了他真实的一腔热血。

  如果这样一句一句分析他们的关系如何变成现在这样,不甘心只当朋友,认不清是否为恋人的时候,大概要说上几天几夜。

  ——

  此时看着匆匆赶回来的蒲熠星,郭文韬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面对如此一个人,说出自己想结束治疗这句话。

  “玩得如何?”

  不好,蒲熠星满脸都写满了不好。

  “挺好的,好久没去日本了,去看了一个原创漫画展,一直挺想去的。”蒲熠星笑了笑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
  “你是不是喜欢我呀!”郭文韬还是带着波浪号的语气,在一个气压极低的氛围下,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。

  “我……”蒲熠星明显愣住了。

  “我时间……我不能困住你,你明白吗?我快走了。”他还是没说出口,心里建设好的语言在见到他那一刻全都消失了。

  “怎么会呢……韬韬,我们保守治疗,还有很久很久时间的。”蒲熠星嘴角向上撑着,语气却压着哭腔。

  “我……”我不想那样活着,躺在重症监护室?纯纯是给活人的拖累,一天就上万块,什么家庭耗得起……

  蒲熠星迟疑地看着他,半响,“你他妈不想治了是不是,所以着急找我回来?”若不是眼泪流到了嘴角,蒲熠星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,多久没落过泪,多久没这么暴躁的喊过。

  不需要他说,传说中所谓江湖骗子郭文韬,这种时候根本就不会骗人,更别说是在他面前。那种藏匿在慌乱中的东西,稍作分析就很容易得出结论。

  他骗不了他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。

  “阿蒲,你先听我说。”郭文韬扳过他的脸,正视着他的眼睛,“那样活下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,身体被疾病束缚住,每天插着管子,誓死维持血液流动,心脏跳动,让每一个器官都靠钱和科技活着?

  “你又不是没有钱!”蒲熠星有些气急败坏,他不想听他分析,什么是生存意义,他想让他活着,哪怕那人自己不愿意。

  “一半留给我妈了,一半打算捐给希望工程,帮帮有需要的人。”郭文韬轻描淡写,一边说还一边砸吧了一口茶。

  “阿姨什么时候差你那点钱了,她需要的是陪伴,就算你有那么一天!一三五我,二四六齐哥,周末,小周恩齐九洲明明,说学逗唱,古今中外哪个能落下,娱乐至于还能找李律何律普普法呢!”蒲熠星懒得找什么逻辑,耍赖似的胡言乱语,瞪了他一眼,“至于有需要的人,我建议你全都捐给我,我需要!”

  “你……怎么了……”

  “我要救一个人,你放心我自己先前期投入,续个ICU年费,再用您的善款!”

  熟悉的跋扈且阴阳怪气,却一脸受了欺负的模样。郭文韬没忍住勾了勾唇角,之后他就听到了一句。

  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
  求。

  这个字是蒲熠星说的,郭文韬的笑容没来得及绽开,就僵住了。

  “韬韬,你想没想过,那样的话,以后的每一天都将会是我假设中可能有你的未来,却被你抹杀了,我却恨不了任何人……”

  他没见过蒲熠星求人,更没见过蒲熠星这样哭,就那样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淌,然后顺着脖颈浸湿了衣领……

  他花了26天明确了自己放弃继续治疗的选择,在蒲熠星猜到的那一刻便开始动摇,此时早已溃不成军。

  他从未有勇气对他说放弃自己的生命,想来可笑,自己的生命,却因别人而选择继续。

  郭文韬抱住了他,“我很想你,阿蒲,就现在,很想很想。”

  遥远的相似,咫尺的思念。

  他最后还是没有留在医院,更没有自我了结生命,选了一条北京到意大利的路线,经过了40来个小时的黑白混乱,三转来到波托诺菲小镇。蒲熠星要处理写事情晚些时候会到,起初他是打算劝他治疗的,直到他到放化疗的重症区域咨询问题,死亡的气压顺势而来,这就是病痛真实的样子,他太天真了。

  在这里人们恐惧死亡同时也期待死亡,物证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挤压着蒲熠星的神经,他叹了口气,问他要不要去挪威玩玩。郭文韬说还是意大利吧。

  怎么,你也有美丽传说吗?

  我怕你给我来一个赫达尔美丽传说。郭文韬看着他的眼睛勾了勾唇角,我这状态也拉不住你。

  蒲熠星愣住了,他完全没想到这人突然在这方面反应这么快。

  “我想……”

  “你不想,好吗?”找一个比你在意我更在意你的人。

  什么样的人啊。

  我猜会是个漂亮姑娘,其他……不知道,想不出来。郭文韬前台头看着星星,挑起声调叫了一声。

  “蒲星星。”

  “嗯。”以前蒲熠星从来没应过这个称呼,细说起来也没什么机会。

  “查了挺久吧。”文韬也不挑明,就那么看着他。

  “嗯。”蒲熠星有些忸怩,微微侧过脸。

  “我也查过。”文韬很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
  如果不想的话没有人会查的。

  蒲熠星也没有戳破,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提,执拗的维持着最后这个友情的支架。

  他兴许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找到,同性能在教堂举办婚礼的地方。

  “我们不需要,阿蒲。”郭文韬顿了顿。

  “我想在这一刻,我可以说,我是爱你的。所以为爱,不是国家法律是否承认,或者神明是否祝福所定义的。”

  “我只希望你,放得下,好吗?”文韬走近了一步,附身,吻了愣在座位上的蒲熠星,吻他眼角的泪水,流过柔软的唇,唇齿交磨,渗出腥甜的血。

  他偏要这样直接,这样热烈,不给蒲熠星一丝一毫遗憾的机会,逼他释怀。

  “如果用性,界定友情和爱情是不是太肤浅了。”威尼斯的小船上,文韬躺着仰头问。

  “说不上来。爱情就是,你觉得对一个人是爱情的时候,你的心会告诉你,你想和他相伴许久,哪怕不是一生。”

  蒲熠星慢慢悠悠的划着小船,阳光撒在文韬脸上,高挺的鼻峰,打出了一小片阴影,恍然发现他更瘦了,若不是他脸色还算看的过去……

  他吻了他,香甜的巧克力唇膏味,他执拗地报复似的,吻花了脸上不太熟练的唇妆。

  郭文韬能感受到蒲熠星有点生气,却又无处发泄,他清楚蒲熠星以为这是一种欺骗,他笑着回应他毫无章法的吻技,用唇舌安慰着紧张慌乱的心上人。

  激烈的动作扯伤了本就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,新鲜的血染红了苍白的唇,舌尖还没意识到是什么味道,就勾去了那抹红色。

  蒲熠星被这一瞬间击中了,若来个什么恶魔,下个什么诅咒,抽干他的血能救面前人的命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应下,甘之如饴。

  他们漫步在蒙马特古朴的鹅卵石街道上,穿梭于中世纪的托莱多街感受现代艺术的熏陶,感受意大利独特的古典意味的勃勃生机,里斯本热闹的夜生活,克罗地亚壮阔的海岸线,莱茵河谷然后是黑森林……

 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会到赫达尔教堂。

  用最后的力气接吻。

  他吻住的是他生命里的最后一秒,身边是明媚的天空和无人观看的焰火,明亮的火光在白昼炸开,仿佛是对荒诞世间的轻蔑,是爱与死亡的交织线。

  他们就在赫达尔教堂的门前吻别了他的挚友亦是他的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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